=齐某人
搞花子博。
Arw叫作ar。
吃all花!!
我的月光 @锦锦阿

 

【茄花】分手不快乐(1)

·可能有后续所以我先标个(1)

·5k+

·从标题大家就可以看出其实我是个取名废(……)有小伙伴愿意为我取标题的请快来联系我(??不是

·没事干瞎写写的,你们随便看看,这次真的小随笔

·靠还要说什么啊我觉得差不多了

·哦对了幻花友情向

↓↓↓↓↓正文

    花少北和老番茄分手了。

    电话是花少北在大半夜打过去的,嘟了三声后就被接起来。对面迷迷糊糊地喊了声“喂”,不知道是在赶论文还是刚吵醒。花少北犹豫了一下,一闭眼一张口直接就是句“我们分手吧”。老番茄半天没吭声,花少北还以为他挂了或者又睡着了,刚把听筒移开耳朵,手机里传来一声硬挤出来的“嗯”,含含糊糊他也没听清,在他赶紧把手机贴回耳朵上的时候,通话结束的嘟嘟声特别响亮的往他耳朵孔里钻,刺得他脑子疼。

    时间是凌晨两点零七分。

    花少北往电脑椅上用力一靠,椅背往后微微一仰,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,害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胖了要坐坏椅子。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好,现在他是单身了,他自由了。

    老番茄也自由了。

    花少北开始无意识地抓自己的头发,他打算不再去考虑那个人。分手之后他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悲恸,甚至没有要流眼泪的冲动,只是喉咙口发痒,感觉有些说不出话。大概是因为自己并没有以为的那么爱他吧。花少北想。

    他给某幻打电话的时候,某幻睡得正香。他打了两次电话都没人接,铃声从听筒传进他的一只耳朵,又从几面墙后微弱地传进他的另一只耳朵,稍微错开,有种迷幻的感觉。

    某幻被他吵醒是在第四通电话的中后段,花少北执拗地不愿意走两步路,直接把对方喊醒。某幻完全是一副梦中的声音,一句“干嘛”前后两个音都黏在一起,听上去像声哼哼。

    花少北没说话。他喉咙难受,痒得像藏了只怪兽,马上就要钻出来了却还要留恋一番,堵了他的所有话。

    发现对面一直沉默,某幻本来以为是什么深夜恶作剧,刚要骂骂咧咧地挂掉,一看拨号人是离自己几堵墙的室友,一激灵给吓醒了。

    “花少北?”他坐起来,小心翼翼地提问。

    传来一声很勉强的答应声。

    某幻叹了口气,披了件外套起床,摸索着墙往外走去。他站在花少北的房间外,想敲门进去又想想作罢。他背靠在墙上,身后就是房间里的花少北。

    “陪我出去喝一杯。”花少北对着电话说。

    喉咙好痒。

    某幻最后还是没答应带他出去。他倚在门口等着花少北出来,告诉他厨房放了几瓶酒,都不坏,在家喝吧。醉倒在外面难带回来。某幻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花少北没反对,他只是想找个什么东西来把喉咙里的怪兽赶出去。

    他们坐到厨房外的阳台上。一张桌子两个人,两个高脚杯,某幻给他倒上红酒,和之前他的想象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花少北看着杯子里粼粼的水光,倒映着月光的白。月亮浮在酒上,一晃一晃的像湖水里的船,可又没桨又没帆,孤零零地在湖中央游荡。

    他和老番茄去划过船,在他们热恋的时候。两个人都没划过,一点也掌握不好方向,最后居然划到了湖中央,被浮标给缠住了。他们就干坐在船上面面相觑,等着快艇开来救他们。他们看着对方茫然的傻样,先是花少北笑了,然后老番茄跟着笑了。

    他们在湖中央接吻,船身随着水波摇动,摇出了一片涟漪。

    某幻在花少北对面坐下。他主要是陪室友,杯子里只有半杯酒,喝的时候也只是嘴唇轻轻沾沾。

    凌晨两点半,远方依旧灯光璀璨,附近几栋居民楼却一片死寂,只有楼下的路灯还亮着,发出充满困意的灯光。

    老番茄请花少北吃过一次烛光晚餐,大手笔地选了家豪华餐厅,毫不知情的花少北穿着一身休闲装就过去了,扎在一群黑西装晚礼服中格外土味。老番茄虽然燕尾服没有那么夸张,但至少也是认认真真打扮了一下,看见自己的男朋友畏畏缩缩还怪他没有提前通知,只顾得上在那笑了,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来得及说。

    吃了什么花少北早就忘了,但没点红酒。老番茄本来打算莽一莽感受一下上流社会的,花少北一听这顿饭的价格已经心惊胆跳了,再点红酒又要往上加个四位数,赶紧制止。他说,他知道某幻藏了几瓶酒在家,回家喝去。

    这顿饭河北首富非要跳出来首付,老番茄无奈之下只好两个人AA。吃完饭走上了街,花少北这才敢肆意地去抓老番茄的衣服,扯他的衣袖调侃说“打扮得真好看,今晚和爷回家吧”。老番茄送花少北到家,但却没有跟着上楼。他怕自己一上去事情就收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要是北子哥真这么愿意,现在亲我一口解解瘾也行。”老番茄在楼底下张开双手,闭上眼睛等着花少北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神经啊。”花少北笑着嗔骂,往他身上锤了一拳就转身上楼,“走了,拜拜。”

    老番茄放下手,看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在楼梯口向他用力招手,笑了笑之后转身欲走。

    “诶,你有东西忘了!”

    花大喇叭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穿来,老番茄一转身怀里就撞进一个重磅炸弹,比他高的人缠着他脖子,在他脸上大声吧唧了一口才松开。

    老番茄捧着他的脸不让走,踮脚亲了亲他的嘴唇。

    路灯就看着这场闹剧,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个缠绵的人身上。

    花少北拿起面前的高脚杯,细细的杯脚传来一丝夜晚的凉意。他豪放地一口闷,某幻也没吐槽他这么喝红酒真是败家。

    喉咙里的怪物像是碳酸糖,一遇到酒滚滚入喉就立马灰飞烟灭,还呲呲地冒着气,化成的水一下子往上涌,从眼睛里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怪物在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长而缓慢的悲鸣,花少北将这声呜咽吐了出来,忽然一股剧烈的悲伤让他止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眼泪迅速流满了他的整张脸,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再流泪,伸手一碰却发现满手都是水,眼睛和开到最大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,流到他自己都感觉不到。

    他开始张大嘴嚎啕,好像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吼出来,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尽,一直到晕倒,不再管所有的事情。他痛苦地抽搐,脑子里却什么都想不出来,只有哭,只有哭。好像这就是他所有的目的。

    某幻看着对面的人发抖,没说任何一句话。他已经把事情猜到了七八,和室友相处的多了,总能觉察到对方的一点细微的变化。

    花少北还是没把自己哭晕,他开始吐出字符来。先是一些没有意义的悲鸣,随后开始组成人名和事件。某幻就让他说,听他说,直到花少北靠在墙上,失去了说话的力气,只是不停地抽着鼻子,渐渐陷入梦乡。

    他去卫生间拿了毛巾,把花少北脸上擦干净,又架起人进了卧室。把花少北安顿好了,他一个人走到阳台上,把自己的半杯酒一饮而尽。他知道花少北没喝醉,谁能因为一杯红酒就醉了。花少北只是想哭,不得不哭。

    他收好自己的酒,已经睡意全无。手机上的时间是四点二十三,他把手机放回口袋,趴在阳台上吹风。

    花少北和老番茄分手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是他兄弟,这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吹得有点冷了,他拿出手机,给老番茄发了条短信,问他情况如何。又给boy几个报了个信,叮嘱他们别刺激。因为时间点的关系,一个人都没理他。他看了会儿手机,随后走回屋里,打开电脑做起了视频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老番茄是在半夜里接到花少北的电话的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刚躺床上,刚刚抓到梦的衣角,一通电话把他又喊了起来。铃声是花少北的,他迅速伸手按下接听键。等他钻起来,把手机凑到耳边,却听到了一句宣告分手的话语。

    他愣住了。心里却有一种踏实。

    他不该有这种踏实。这种感觉来源于他怀疑多日的想法成真。人在发生大事情前总有些预感,花少北对他的态度发生转变是在上个月。

    他整整忐忑了一个月,几乎失眠,不挨到两三点他都睡不着。

    老番茄听到花少北轻轻的呼吸声,忽然反应了过来。他以为自己会爽快地答应,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紧紧咬着下嘴唇,一阵痛意传了过来。他想说话,却发现喉头也是梗着,发不出声音。老番茄趴在被子里,上半身裸露在冷风中,勉勉强强挤出了一声“嗯”,随后赶忙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手机屏幕还停留在“通讯人 北子哥”的页面,随后逐渐熄灭了。老番茄眼前又陷入一片漆黑。他缩回被子里,松开了咬着手腕的牙齿,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呜咽。

    现在他格外的清醒,大脑因为竭力地抑制情感而陷入一种类似缺氧的状态。睡意是全无了,他现在只想出去走一走,呼吸一下空气。

    晚上的上海分成了两个部分,一边是灯火通明的不夜城,另一边是一片漆黑的居民楼。老番茄在空旷的街道上散着步,叶影稀疏,浅得像是水面上的浮萍。他就踩着这些浮萍走,试图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上个月的时候,他们两个出去约会,他同学突然给他发微信说,他东西落图书馆被人捡着了,让他有空回去拿下。趁着两个人正好在复旦附近,他拉着花少北去了他学校,带着他顺便逛了一圈。

    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不对劲的。花少北开始躲躲闪闪。

    老番茄开始用力地深呼吸,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
    这事情他应该知道的。他的确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他把花少北带到自己的大学,就是想把他拉到自己的世界。他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摊到他家北子哥面前,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,想把自己最喜欢的糖统统塞给那个人。

    可他忘了花少北不一定喜欢。他的小朋友是个自卑又敏感的人,而他明明心知肚明,却因为一时的念头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情。

    老番茄是个聪明人,花大傻子又是个很容易看透的人。他猜得到这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他和花少北的未来不一样。他学金融,他保研了,他未来会有一份与此相关的工作,up主只是他的业余,但花少北不一样。花少北既然做了,便只能一直做下去。

    这是花少北想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不是他想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他和花少北第一次约会。刚刚确认关系的两个人呼吸一下都紧张,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说什么,无意间手臂肌肤的相触都让他们觉得刺激。最后还是花少北笑了起来,和他说这拘谨的样子还不如做兄弟。老番茄这才大起胆子牵了手,对方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他们第一次接吻要在第三次约会。接吻这事一直挠的他心痒痒,却不敢去试,花少北在恋爱中老是害羞,自然不能指望他。

    那次他们喝了点小酒,两个人靠在一起互相表白。

    老番茄说,他喜欢花少北,就和鱼离不开水一样。

    花少北说,他更喜欢老番茄。这时他停顿下来想了片刻,又傻傻地笑起来,就和花少北喜欢老番茄一样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很好看。本来不大的眼睛彻底看不见了,脸也笑得皱皱的,可老番茄就觉得他好看。他着迷地看着,在花少北准备拿起杯子在喝一口酒的时候,他凑上去亲了他。

    老番茄伸了伸舌头,却只是舔了舔对方软软的嘴唇。他退了回来,花少北盯着他,很认真地亲了回来。他们唇齿相交,两个人都是新手,只会舌头的瞎碰撞。花少北在这方面像只狗,仗着自己年纪较长,去啃咬老番茄的嘴唇。两个醉醺醺的人嘴里都只有酒味,交缠在一起,任凭恋爱的滋味发酵。

    老番茄这时走了很远了。他回头看看黑漆漆的街道,他没带手机出来,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。远处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喊声,他反而觉得自己周围安静得恐怖。他的脑子继续不安分地瞎想,而他也无力去抓住那些思绪。

    他一点也不想和花少北分手,一点也不。

    他本来沉浸在回忆中还好,梦一醒忽然回忆起自己已经分手了,又忍不住要哭要喊,牙关咬得紧紧的。他有着拿啤酒瓶把自己一下砸晕的冲动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的喊声他听清了,那是另一个人的哭声。

    他站在梧桐树下,仰头看着花少北家阳台上的人影,听着一声声的嚎啕,老番茄终于开始呜咽了。

    声音细碎地从他牙齿缝里钻出来,他稍一放松便断断续续漏了出来,再也合不上了。

    他怕扰民,又不敢放开声音,只能靠着树干抽泣。树干粗粝,磨着他的肩膀他的背,他却只想着心里一下下像是被人用锥子戳了一样的刺痛。

    老番茄顺着树干往下滑了些,可他还逞强要抬起头看花少北。远处的花少北看起来小小的,半伏在桌上,不停地耸动,也有可能是老番茄在不停地耸动。

    花少北的声音渐渐轻了,老番茄一路滑到了地上。他背靠着树干,把脸埋到两只手掌里,声音越来越大,却又控制在一个分寸之中。

    他讨厌自己。花少北的害怕他早该知道,却没有行动去安抚。他甚至猜到了要分手的事实,却只是等着分手那天的到来。他不想分手,他应该去把人追回来,可他却在这边哭,没有用的哭。

    花少北的哭声变成了嘟囔,但老番茄听不清。他就坐在路边哭着,哭累了就闭上眼睛小憩,醒来了第一眼是要找花少北家的阳台和窗户,一直到阳台空了,一直到暗蓝色的天空亮起了浅淡的光芒。

    老番茄扶着树干站起来,掌心蹭破了一块皮,他猜想自己身上大概也有几块。他回头看一眼没有动静的窗口,踉踉跄跄地,背对着即将升起的太阳,独自走回家。

TBC?

标签:茄花
评论(20)
热度(381)
  1. 共2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