=齐某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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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月光 @锦锦阿

 

【茄花/22:00】春天的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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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:clear water(纯音乐)

·6k

·烂的我崩溃

·青春疼痛文学,要多矫情有多矫情

· @名姓不闻。 和神仙三千约了快两个月的联动文(?




↓↓↓↓↓正文



000

    “花少北像一条鱼。”

 

 

 

001

    我听见这话时,刚刚盖上被子转过身去,老番茄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,在一片嘈杂中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。我有些不自然地迅速眨两下眼睛,没有理会,佯装已经入睡。寒假过来我很少加入宿舍的夜聊,没有如山倒的困意,只是绵绵的倦意硬要把我打软在被窝。老番茄说我是因为高三开学太早,还没从冬眠里醒来。

    老番茄算是我的竹马——这个词还是他和我讲的,在我小学的时候牵着我的手说我们是竹马,而我傻兮兮地问他“谁是猪谁是马”。他从小就比别人聪明,说得话和大家都不同,我总是愿意去相信他。但我依旧理解不了为何他说我像条鱼:是因为我海蓝色的头发和眼睛,还是真的在我身上看到了鱼的影子?

    “花少北还鱼呢,他吃鱼连鱼刺都不会挑。”我听见王瀚哲的声音隔着我脑袋顶上的那块板传过来,他声音很亮。

    “他连游泳都不会。”某幻在我对床,说话和唱歌一样,尾音通常很轻。

    他们发出一阵笑声,我的睫毛沙沙地刮着枕套,在几毫米的微缝中看见我的手指去攥床单,喷过柔软剂的布料在我食指周围绕成了漩涡。

    老番茄在我身后笑了,他的声音和大家也不一样。

    我还是没忍住,假装睡觉翻身偷偷转过身去。我的心脏在跳,像条活鱼在砧板上扑腾,然后觉得似乎能理解一点为何我是鱼了——我拿手掌遮住了我大半张的脸,把头发揉乱,然后偷偷睁开眼——正对上老番茄含笑的眼睛。他的声音是清澈的,温和的。水太重了,配不上他,他的声音像空气,把人笼在其中,难以逃脱。我汹涌的心跳声在他面前屈服了,我的耳朵里只剩下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老番茄看着我,轻笑着,“那他可能是一条会溺死的鱼。”

 

 

 

002

    一月里上了几天课,说认真学认真听三月统考重要的不得了。本来想着临时抱佛脚一番糊弄,哪知道教导主任背刺大师,忽的硬塞了一场“三月统考的模拟考”进来,被我们咬牙切齿地骂,喊着“禁止套娃”。

    考完试的当天晚上我们溜出去宿舍团建恰火锅,鸳鸯锅热烈得翻滚,像是青春期压抑不住的心事浮出了水面。我盯着红锅发呆,红色的信壳被烫的卷起、皱缩,浮起来的花椒籽是凌乱错落的文字。

    “北子哥,你锅开了。”老番茄出声提醒我,帮我把牛肉下下去,我说了声谢谢,脑子里想的却是他收到的情书。

    老番茄收到了封情书,不太稀奇,稀奇的是他竟好生收在了抽屉里,实在有违他断舍离大师的性格。第一个发现的是某幻,暧昧地“嗷”了一声,随后整个宿舍牵一发而动全身,有如月半的狼群一样喊起来。我面上跟着起哄,冲老番茄喊:“和兄弟之间有隔阂了,收到情书都不告诉兄弟了。”谁知道老番茄冲我笑着摊手,说北子哥想看,那就拿去看好了。

    呸,真不是个人,哪有把姑娘的心思给兄弟看的。

    我在心里骂他,嘴上却不知为何回不了话。

    我把思绪放在火锅里烫,在破开的泡泡中看见横七竖八的笔画胡乱排着。横、竖、横、竖、横折、横、点、撇、横、竖、横折、横。我没心情继续数,老番茄的手肘撞了撞我的,问我怎么这么没精神。

    “兄弟吃菜。”某幻给我招呼,又下了一碟肉。

    “兄弟精神好得很,”我笑着给他们比划,“今天考试考困了,想啥呢。”

    结账的时候前台姐姐送我们一本老黄历,说是过年的活动,消费满金额了。王涵哲甩着那本砖头书,满脸鄙夷说这有谁要啊,宿舍也没桌角能垫。又说今天花少北心情不好,送他本老黄历辟辟邪。几个人都一齐起哄要我收下,日历被硬塞到我怀里,封面上的财神爷笑嘻嘻的,我眉毛皱得和他弯起的眼睛一样。

 

 

 

003

    吃完火锅的第二天就出了套娃考的成绩。我考得很糟,心情不振,排队去报告厅开总结的时候被落在了末尾,连最后站着的位置都离讲台最远。我在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,根本没发现老番茄什么时候已经上台开始发言。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四周已经都是他的声音,话筒里的与扩音器里的有点时差,交叠在一起,让我无处可逃。

    我向台上看去,从报告厅的最尾端向最前端看去。他模模糊糊只有米大一个身影,时而晃一晃。我突然意识到我与发小之间存在着一条鸿沟,无可逾越的鸿沟,连声音传达都只能借助扩音器。有一些不够真切的东西被我隐隐抓住了,一些有关春天、时间、未来的模糊的东西。初生的叶尖眨眼间成为了满树绿色的涟漪,凋落的叶片落到地上就像破碎瓷器的碎片,被时间掩埋。就像班级门口贴的高考倒计时,数字纸板上流动的时间失去了概念,

    一切都在奔跑着,只有我站在原处,斧柄烂朽,铁斧落在地上铿锵有声。

    于是我像一条鱼一样哭起来。我的泪水是空气,流出来又融进空气里。我的周身尽是水汽,春天冰释后的潮湿气息拢着我、裹着我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——”扩音器里的声音太洪亮,带着扭曲,我似乎用模糊的眼睛看见老番茄灿烂的笑容,像是一轮冉冉的红日,染红的海水摇晃着托举着。我看着他,无声地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“——前程似海,来日方长。”

    我是一条溺死在春天里的鱼。

 

 

004

    老番茄在大会开完之后又接了老师几句吩咐,我在门口等他,像一条湿漉漉的鱼,被甩在走廊上等着慢慢阴干。我看见树枝上的叶嫩得和兔崽子的耳朵一样,我突然想起那张红色的情书,很扎眼,像我红色的分数。春天突然变得很糟,糟得像是泼了一地水,散发着海水的咸味。

    他好慢。等他出来的时候外边只剩我一个,一条没有调整好情绪的奄奄一息的鱼。老番茄根本不知道这时候他有多招我讨厌。又喜欢又讨厌。我想狠狠骂他,然后酝酿好的话语在见到他面孔的那一刻烟消云灭。他向我走过来,想和往常那样牵我的手,但我正单方面地和他闹别扭,于是不着痕迹地把两只手掌放到背后。

    老番茄抬头看了我一眼,没生气,收回了手耸耸肩,笑嘻嘻和我说那好吧,那你告诉我,小美人鱼,你为什么哭?

    他问话好怪,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他说什么胡话,心里湿淋淋的情绪忽然冲破了那一层纸糊的外壳。我瘪了瘪嘴,感觉有点压不住眼泪了。

    想哭就哭出来,好哥哥借你肩膀。他凑过来,挺起胸膛拍自己的肩膀。

    你真讨厌。我骂他,百分之百浓度的无理取闹,然后垂着眼睛,很羞惭地去偷偷拉他袖子。借我物理笔记。

 

 

 

005

    统考来得比我想象中快。情书的计划已经搁置了好久,我没心情再去想。

    这次考试我意外地考得不错,被老番茄天花乱坠地夸了一大通,什么“北神如此优秀犹如喜马拉雅山上屹立的巨人”全都脱口而出,熟练地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提前写好了三万字的稿子。听了半天忽听出一些不对,这才发现他是拐着弯夸他笔记精良,我冷冷戳破他,他马上绽开一个商人的微笑挠头问我,北子哥,你借我笔记看了几个星期就这么有效力,那我拿出去卖的话标价多少合适?我说标个250吧,就标在你名字上边。

    晚上的时候老番茄说去吃烧烤,表扬一下我的月考发挥,宿舍里剩下两个人高呼万岁,掌声拍得震天响。老番茄羞涩地摆手,示意他们够了够了,“我表扬北子哥,又不是请你们吃。”

    我们照旧去了小吃街上一家老店,生意太好,我们只能坐外边的小桌。四个大男人坐着小塑料凳,摆不下的烤串拖了两张凳子来放。某幻中二病犯了给我们表演舔铁签子,和我们说这是“刀口舔血”;王瀚哲要展示他是怎么一口吃下一把串的,伸手想拿的时候被某幻打了回去,说要吃自己买。于是两个人争论起老番茄到底请谁的问题,我坐在对面微笑,咬下一口烤香菇。

    老番茄拿了两瓶冰可乐回来,我鼓着嘴一拍大腿,含糊不清地喊老番茄太上道了。气泡喷涌出的声音可以涵盖整个小吃街的夜晚,以及男生宿舍的三年。我痛快地和他碰易拉罐,仰头喝了一半,打了个嗝。老番茄在一旁笑,拿了根串慢慢吃起来。王瀚哲见番茄回来,想说什么却被某幻一把捂住了嘴,从争吵变成了幼儿园打架,直到某幻突然发问“诶你们可乐哪来的”,老番茄睁着无辜的双眼回应:哦你们是不是在争请客啊,我不早说了嘛我只请北子哥吃饭,刚把我们两人的单独付好钱呢。对面两个人愣了片刻,忽然又开始拳打脚踢,开始吵闹究竟他们中的谁去付款。小桌的两侧成了两个极端,我撑着下巴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面前的盘子里又被放上了一把串,老番茄眨着眼睛狡黠地和我说这是给好学生的加餐。我看着他就像看着街边树上的灯光,他和夜里浅黄的光芒实在般配:贴心、温暖、明亮。于是我脱口而出问他“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”。

    他没回我,我率先反应过来这话说得有歧义,连忙改口。“就,你特别懂我,明白吗?我想要的你都知道,比我还懂我。”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脚趾尬得在地上扣出了三室一厅,“老番茄你不会暗恋我吧?兄弟担当不起啊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嘛,”我听见他扑哧一声笑出来,心里有点恼羞成怒的恼,但他笑得太亮了,肩膀的不住的颤,把星光撒了一地,我又忍不住软下表情来听他继续说,“可能因为我是会游泳的人类王子,救起了不会游泳的人鱼公主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太狡猾了,老番茄总喜欢搞些暧昧的东西。

    我低下头去吃烤串,没再理他。

    可恶!心动了!

 

 

006

    清明过后我无精打采,或许是心没收回。老番茄说我这是春天病,得吃春天的物什来治。于是他哄骗我中午逃了午休去摘宿舍边的枇杷果。那些小东西还是米色,不及我半个手掌大。我摘了我能找到的成色最好的几个,从树上跳下来递给老番茄。他样子很欣喜,掂着重量,又把每一个都细细看过去,连黑褐色的斑点都要数清。春天的光影被他披在了身上,像是件羽衣。这又是他与我的不同之处:我钻在春天斑驳的树影下,只像晕了头的鱼儿猛扎进了渔网。

    我忽然想起情书的事来。我决心要为他写情书了。

    老番茄或许察觉到了我的目光,抬起头来冲我笑,递予我一个半生不熟的枇杷,向我诺道:北子哥,吃吧,吃了病就好了。

    我脑子里只剩下他的音容,连生涩的果子都觉得是面的。情书是一定要写的,我想,一定要添上一笔比枇杷更明亮的面庞。

    爱情冲昏了我的脑袋,以致于使我忘记了春天是个该死的害人精——她的一朵花都在撒着花粉,她的一阵风都在做着帮凶,她的果子自然也是该与毒药相提并论的。晚自习的时候我肚子开始生疼,是那种生硬的痛,先是一阵阵,等老番茄陪我回了宿舍又开始猖狂地唱长调。

    我躺在宿舍床上,隔着被子捂我肚子。痛感像是关羽拿着他的青龙偃月刀扎我肚子,不然就是黑旋风的双斧在我软肉上一阵乱舞,刎下一条条一块块的花来。我开始头晕,太阳穴很涨,眼前逐渐看不清东西了,但我依旧要分出气力在嘴里碎碎叨叨地喊“老番茄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崽种”。

    他刚翻墙出去给我买了粥食回来,正在给我倒开水。我听见他轻笑,像风铃;我看见眼睛上边多了块影子,或许是他在看我;但抑或许都是我做梦罢了,因为我随即还看见后山上麻绳充当的秋千和夏天夺目的太阳。我以为我到了夏天:因为我喜欢夏天,连梦里都要是它。它干脆,它利落,它不像春天那样拖泥带水,温度花香果实都要秘密地酝酿。

    “北子哥,来喝点粥。”

    我忽然听见了老番茄的声音,虽然我并未看见他。我撑着自己坐起来,感受到后背被一只有力的手支撑着牵引着找到了方向。呼吸突然喷到了我脸上——我不自禁屏息。额头被贴上什么,大概是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他身上有股洗衣粉味,好闻。我突然想起了那枇杷的味道。涩,苦,咬一口像是吃了一截春天的枝条。

    勺子碰到了我的嘴唇,我顺从地张嘴喝下。暖融融的粥温暖了我的喉管,却并不能马上解决我的病痛。

    老番茄的呼吸离我好近,我不敢正常呼吸,马上要溺死过去;我的肚子加倍地痛起来,好像整个春天就要从我肚中破土而出。

 

 

007

    我的情书终于动笔了,才开了个头,我的耳朵已经热到要掉下来,讪讪地知难而退了。

    我喜不喜欢老番茄,还是没有搞清楚。或许只是十几年来习惯性的依恋,或许我爱他已经入了骨。我不去想,就当它没发生,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,抓着头发去写物理题。

    某幻说我变化好大,我朝他翻白眼说体重没涨身高没变。他刚打完球回来,喘着气,连手都没洗,认认真真看我好久说我的确变了,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。我嫌弃他一身汗味,踹他的小腿把他向外踢,说某幻你快爬,难闻死了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鱼终于想要上岸,在蜕变出双腿。”老番茄抱着篮球从某幻后面出现,笑着对我说。我心脏骤停。他拍拍某幻的肩膀,让他别在洗澡前就往宿舍来。

    他们结伴走了。我的心跳跟着走了。

    桌上的物理试卷再也看不下去了。简谐运动的图像像是我的心电图,我就是在弹簧和墙壁间弹来弹去的小滑块,最后还尖叫着做了个遥远的平抛运动。

    我把脸埋到试卷里,喊出来的叫声全被遮掩住。变什么变。我在心里骂某幻。我一点也没变。

 

 

 

008

    “老番茄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我听见王瀚哲的声音,恍惚间以为听错了,“啊?”

    “我说老番茄,”他没理解我的意思,耐心地重复了一遍,“他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“兄弟,不好笑的。”我告诉他,喉咙口开始发痛,伸手去拿水杯。

    他看我一点反应没有,反而开始有点着急,催我去翻老番茄的桌子,说里面那张红色的情书,原来是专门为我写的。

    “真的,我刚刚听见他和某幻商量了,好像是今晚就要和你明说。那情书他也不知藏了多少个月了——我和你保证,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拆开来看了一眼,我看见开头写着你的名字就没往下细看了——就大略看了眼,发现是情书……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以为信封里是啥呢,一般人怎么会想到是情书呢……花少北,没事吧?”

    他听见我吸鼻子的声音,突然停下了纠结,小心翼翼地问我。我说我有点感冒,去打点热水,然后看也没看他一眼,径直出了门。

    我突然好想哭。

    一个冬天的雪都在我的眼睛里化开了,暖融融的。我蹲在宿舍楼边上的角落里哭,像失恋了的小姑娘一样抽抽嗒嗒。好怪,因为我既不是个姑娘也没有失恋。于是我开始疑心其实人所有的情感都是可以用眼泪来表达的。自从婴儿时期躺在医生手上发出的那一声啼鸣开始,哭就成了我们生命的浓缩与概括。

    所以我心安理得地哭着,等老番茄来找我。

    人类王子总会救起溺在眼泪里的少年,对吧。

 

 

 

009

    我在睁开眼睛前先嗅到甜味;在知觉恢复前先看到眼皮上的明媚。我的心情不知为何地雀跃,意识沉下来,身子还浮在轻飘飘的梦里。梦里老番茄用红色信笺为我擦泪,我责怪他始乱终弃,珍藏了如此久的情书此刻却让它随意丢掉,他好言安抚我说因为情书已没有必要——不过是爱情的装饰。

    宿舍很安静,只有老番茄坐在床铺上看书。我躺了一会儿,坐起来,满心的欢喜充盈在我胸膛里,叫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他们出去吃饭了。”老番茄看见我醒了,出声和我解释。我问他手上在剥什么,他说是宿舍楼外的枇杷黄了。我反应过来我嗅到的就是这枇杷味,于是伸手要了一个过来吃。枇杷很小,我很小口的吃。

    现在我与老番茄的的确确是在谈恋爱了。要说有什么变化,似乎是没有的;要说哪里没有变,似乎也是没有的。我冥思苦想是哪里有了差别,待一个枇杷下了肚,看着手上空空一层明黄色的果皮,只能想出是周围的颜色更明快了。

    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,于是爬起来准备换衣服,头还蒙在卫衣领子里呢朦朦胧胧听见我男朋友的声音:“啊对了,你那放床上的老黄历老久没撕了,我一连帮你撕了许多张。”

    我把脑袋钻出来,随便撩拨几下乱糟糟的头发,下意识伸手去摸日历,只见硕大无比的“27”两个数字旁标着细窄的黑体“立夏”。我看向窗外,叶子密了,绿得深深浅浅。

    老番茄见我坐在床上许久没言语,笑起来问我怎么了,一大早上就傻了。

    他好好看。眼睛好亮,说话时好温柔。我嘴角忍不住往上翘。

    我好爱他。

 

 

 

000

    “春天结束了。”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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